李管事瞪大了双眼,眼底下流的神色愈发明显。
“你个小贱人,这是被谁滋润了?”
“特么的,还在这儿跟我装贞洁烈女?”
“你这种骚货,跟谁不是跟啊?”
李管事一边说着难听之言,一边急切的解着自己的裤带,想要欺身而上。
柳枝吓的不行,慌乱的叫喊着却怎么也下不退那李管事。
他呲着一口大黄牙恶狠狠道:“你叫啊?任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就算有人来了又如何?”
“好让旁人也瞧瞧,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破烂货?”
柳枝深知,这李管事今夜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若是真没人来帮她,那她便只有殊死一搏了。
眼瞅着李管事压下身来要胡乱吻她,被恶心坏了的柳枝,趁着那李管事不注意,抬腿直接踹在了男人最致命的裆部。
瞬间,李管事一声惨叫的倒地,捂着下半身在地上哀嚎。
“你个小,小贱人,嘶……啊!”
“信不信,我,我弄死你!”
李管事说这话时,面部扭曲至极,让本就丑陋的面孔更加骇人。
柳枝连忙拱了拱被绳子紧捆的身子往后缩,故作强硬道:“我就算是犯了天大的事儿,那也轮不着你来决定我生死!”
“你别忘了,我可是从扬州来的,是侯爷院中的人……”
李管事忍着痛站起身来,气的就想要扇柳枝巴掌。
此时柴房的门被人踹开,一身湿漉漉的孟辰朗冲了过来,一把将李掌事推开。
李管事命根子被伤,疼的没法直腰,自然不是孟辰朗的对手。
他见势不妙想要开溜,临走时还指着柳枝骂骂咧咧,“你个小贱人,是你偷人在先,还敢拿侯爷出来压我?看我不禀明家主,定要把你这狐媚子打死,免得坏了侯府规矩!”
孟辰朗死死的瞪着他,难得温和有礼的人说了重话,“李管事霸占不成,还反咬一口,当真以为你手眼通天吗?”
李管事气歪了鼻子,撂下一句狠话便狼狈离去。
柴房内只剩下两人。
孟辰朗上前给柳枝松绑,却见柳枝衣领敞开,她雪白脖颈上的点点红梅。
他微微愣住,然后沉默转身,从随身带着的药箱子里掏出药膏递给柳枝。
“擦擦,这药膏很好用,保证明日没人看得出来,那李管事怎么胡说也是没证据的。”
柳枝接过,刚想道谢时,又听孟辰朗闷声说道:“我今日,是不是很没用,我没能帮到你……”
“没有,今日之事本就与你无关的。”
“不,我是个懦夫……”说完,孟辰朗慌乱的离去。
……
第二日一早,柳枝便被偷偷溜进了的小蝶给摇醒了。
柳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怎么了?”
小蝶一边留心门外的动静,一边急急的说道:“那赵管事一大早便去了赵姨娘那状告你了,说你在府内与人私通,这会儿赵姨娘正在来审你的路上呢!”
听闻赵姨娘这三字,柳枝瞬间清醒,甚至还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前世她跟在谢瑾怀身边,可算是见识过这位赵姨娘的厉害手段。
赵姨娘本名赵如媚,虽说只是个妾室,可她确实这侯府里斗倒了两任主母,还生下三个儿子的宠妾!
府中的大爷谢安,五爷谢昭,六爷谢临,可都是她的儿子!
她不仅执掌中馈多年,能在侯府呼风唤雨。
更可怖的是,这人是个貌若观音心如毒蝎的女人,与谢瑾怀一直不对付。
若是落在她手里,让她知道自己与谢瑾怀的关系,只怕下场会很惨烈。
小蝶报完信儿后就匆匆离去,柳枝一个人在柴房里急的打转,她也没想好该如何面对那赵姨娘。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蹿出一个人影。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蹲下身子,朝着门缝里塞了一张纸条。
柳枝将纸条捡了起来打开看,却发现纸条上的娟秀的字迹竟然和上一世她收到的那张神秘纸条一模一样。
上一世,就是有人给她塞了纸条,引她去了谢瑾怀的房中。
那时谢瑾怀身中媚药,她又一门心思想往上爬,便想也没想的使尽浑身解数来勾引那谢瑾怀。
后来谢瑾怀被侯爷围院捉奸,谢瑾怀彻底烂了名声。
而现在,这张纸条上却明确指使她,要她在赵姨娘审问她与何人通奸时,把谢瑾怀给供出来。
并且那纸条的主人保证,只要她按着纸条上的意思照做,便可以让她做谢瑾怀的通房。
这欲意何为,柳枝不用猜便知道,他想毁掉谢瑾怀!
柳枝把纸条捏成团,塞入了袖中。
她并不打算按照纸条上的指示行事。
若是她把谢瑾怀供出来了,她只有两种结局,要么以淫乱罪被乱棍打死,要么被谢瑾怀收为通房。
而谢瑾怀的报复手段,她上辈子就已经见识过了。
这两者,她都不想要。
至于这张纸条的主人会是谁,柳枝没有头绪,毕竟这侯府中,想要算计谢瑾怀的可不止一个两个。
……
此时,艳阳高照。
赵如媚刚到后罩房,李管事便已经准备好软椅和一桌瓜果。
这架势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审人的,反而像是来看戏的。
赵如媚懒懒坐下,随手捻起了个葡萄喂到口中,“把人带上来吧!”
不一会儿,柳枝便被几个力壮的婆子给拖到了院里。
“说说吧,跟你有私情的那个男人是谁?”
赵如媚也不询问这事儿前因后果,主打的一个开门见山。
柳枝垂着眸,酝酿良久后抬头,用手指着李管事道:“姨娘,奴婢没有与人私通,是昨夜李管事想要霸占我不成,故而污蔑奴婢!”
“请姨娘明鉴!”柳枝又重重的磕头。
李管事连忙叫冤,跪地喊道:“姨娘,小人冤枉啊!小人没有扯谎,小人分明在那柳枝脖子上看见了男女欢好才有的红痕!”
赵如媚眸光微冷,眉头轻皱,“你说李管事想要霸占你?你有何证据啊?”
柳枝看向李管事,高声询问道:“那李管事的证据又从何而来呢?你口口声声说我脖子上有红痕,可昨夜我明明身穿的立领短衫,脖子该是被遮住的,那你又是如何看到的呢?”
随后柳枝朝着赵如媚磕头,嘴中高喊:“除非是那李管事对奴婢图谋不轨,是他强扯开了奴婢的衣衫才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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